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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聚集在房内,看着床上惊魂未定的两个人。江宁是听到隔壁房没命的大喊大叫才匆匆跑来的,江群也是如此。
听完他们所述,江宁沉思片刻,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们分别做了两个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的噩梦?”
江群补充道:“梦见了同一个场景,同一个老道士。”
赵冲天一想起来就怕得不行,原本以为那老道士是道观里的人,因缘巧合救了他们,现在想想那压根就是鬼扯蛋,和这该死的梦魇一样都是魔障。
沈一飞顺了气好了些,又和自己的伙伴在一起内心安定了不少,反而好奇地问:“你们都没做梦?”
林池和江群摇头,江群补刀说:“一觉睡到大天亮,可舒坦了,我平时是个失眠多梦的人,还以为是清莲观的风水好,才让我一觉睡到大天亮呢。”
悲剧噩梦二人组:“......”
江宁坦白说:“我做梦了。”
悲剧噩梦二人组满脸欣慰。
江宁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身边的杜玦,笑说:“是美梦。”
悲剧噩梦二人组:“......”
天蒙蒙亮的时候,江宁和杜玦去了灶房准备早饭,道观里的作息相对早些,灶房里残留有浓浓的米香气,显然道士们已经吃过早饭了。
杜玦煮粥的时候,江宁靠在门框上出神地想着什么,灶房门外能看见庭院里的一个小角,此时在淡淡的晨曦下,树叶闪着翠绿的色彩,安逸又雅致。
“在想什么?”杜玦温柔的嗓音说道。
江宁回头,淡淡一笑:“杜大律师又是在考我?”
“嗯,看得出你想到了什么。”
江宁却摇摇头:“让杜大律师失望了,我没想到什么,尤其在清莲观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现象更是奇怪了,只是有一点特别怪异。”
“比如?”
“整个梦境是在观里的庭院,却又不似现在庭院的样子,又出现了颠鬼和煞鬼,这些都放一边暂且不论,那位老道士的出现和这梦境本身带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的。”
的确如此,沈一飞和赵冲天不知何时进入的梦境,而梦境里的庭院和精怪带给他们的只有恐惧,偏偏那老道士却成了泥地里的清流,实在和梦境的本身格格不入,虽然按照他们两人的说辞,梦境的后半部分,老道士也变成了如同鬼魅般的存在,然而最后还是出手救了他们。
粥用小火慢炖着,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杜玦说:“既然如此在意,不妨现在去庭院中一探究竟?”
江宁巴不得如此,他自从听完沈一飞和赵冲天说的话后,就忍不住想去庭院一看了。
二人沿着长廊朝着庭院的方向走去,江宁的表情甚至还隐隐带着几份期待。
杜玦说:“你现在不害怕了?”
江宁挑眉一笑:“早被吓得麻木了,看什么都一个样。”
“那可惜了。”杜玦笑着说:“何姑娘要失业了。”
这样轻松愉悦的氛围和天际已经骤然明亮的色泽,江宁看着沐浴在清晨奥妙阳光中的古雅小院,如论如何也无法和他们口中那恐怖阴森的庭院相比较。
清莲观的后院质朴安逸又典雅别致,更甚许多江南别院。
“两位信士,早上好。”
清芸道长正拿着扫帚在打扫零星的落叶花瓣,他看见他们,友好地打了招呼。
江宁灵机一动,忙说:“清芸道长,早上好,都说清莲观的风水不是一般的好,还有遗失的法印加持才能庇泽道观后人,如今我是真相信了。”
“此话何解?”
“我这人啊,睡眠不好,还老噩梦。”江宁特意伸了下懒腰,显得自己精神奕奕的模样:“但是昨晚我睡得特别好,是我这几年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果不其然清芸道长的脸倏地一沉,似乎在确认什么似的,再次询问道:“信士昨夜睡得很好?”
“很好啊。”江宁反问:“难道道长睡得不好?”
清芸道长神情有些尴尬,他拿着扫帚的手极其不自然地抖了下,“睡得自然是很好的,信士还没吃早饭吧,赶紧先去吧。”说完扔下一地没扫的落叶就跑了。
不用多想江宁已经明白,清芸道长有事瞒着他们,只是江宁不确定瞒着他们的事和消失的法印是否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天大亮了,温暖的阳光温柔地洒满了庭院一角,他们吃了早饭,履行住客的约定,拿着扫帚抹布开始打扫走廊,客房和庭院。
即便是阳光大盛的白天,赵冲天和沈一飞一踏入庭院,纷纷脸色煞白,看来昨晚的记忆实在让人很不愉快。
江宁不知道他们二人进入梦境的契机是什么,但是这个庭院一定是重要的切入点。赵冲天和沈一飞自然也明白江宁的意思,咽了下口水,慢慢地向前走着,他们紧紧握着手里的扫把,似乎以防突然出现的变故。
江群也感觉到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