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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方,而是后方?
与此同时,身后一股凌厉的风突然袭来,带着灼人的煞气蹿到了赵冲天脑后,索性他左手正执着剑,反手向后一刺,明显感觉到有个冰凉腐臭的东西划过了他的肩头,左边树木一阵大动。
赵冲天定睛一看,靠近他左侧的大树上趴着一个灰戚戚的东西,像是一只长相怪异的巨鸟,那东西速度极快,赵冲天定神看它的时候,它已经向下俯冲朝着赵冲天伸出了利爪。
要说速度快,恐怕还没有能与那棵疯狂的柳树相提并论的,数不清的柳条从东南西北上下左右不停向他们抽来以此锻炼他们的速度和反应,堪比华山论剑。
说到这点,赵冲天对江宁是相当佩服的,别看他人高,身型可是相当敏捷,每次都像跳绳似的左右蹦跶,还有他那副手套估计也是大有来头,赵冲天亲眼看着带着手套的江宁硬生生掰下了一小截柳条,当然结果自然是被柳神甩着柳条狠抽了屁股。
赵冲天的身手不如江宁,但是还是硬生生地躲过了,那灰戚戚的大鸟一阵乱窜,搞得他措手不及,手里的桃木剑横七竖八地向空中乱刺。
“年轻人,桃木剑可不是这样用的!”
赵冲天只听到低沉雄厚的声音,不禁回头走神,这一夕之间那东西直接咬向了他的胳膊,他本能用剑去挡,没想到对方力道不小,赵冲天没稳住,往后大退了一步不说,手中的桃木剑直接给飞了出去。
赵冲天只听到低沉雄厚的声音,不禁回头走神,这一夕之间那东西直接咬向了他的胳膊,他本能用剑去挡,没想到对方力道不小,赵冲天没稳住,往后大退了一步不说,手中的桃木剑直接给飞了出去。
瞬息间,大鸟就来到了跟前,赵冲天心说这下要凉透了,本以为再怎么着最惨的境遇也不过是在鬼宅之类的地方,却不想是在鼎鼎大名香火繁盛的清莲观,赵冲天只感自己情何以堪。
突然,凌厉的风夹杂着一股冰凉之气忽至他眼前,直接刺中了大鸟的眉心之处,凄厉的惨叫后,黑烟消散,归于宁静。
赵冲天大喜,来人是个穿着旧袍子的老道士,看着不太靠谱的模样,却很靠谱地执剑驱鬼,且桃木剑刚才脱离了他的掌心,似是有生命一般来去自由。
桃木剑又回到了老道士手中,他仔细地端详着,眉梢一挑,赞叹道:“良木铸造的好剑,不错,不错。”
赵冲天说:“我家祖传的。”
老道士暗啧了声,说:“好剑,当真是把好剑。”
赵冲天瞅着这把旧巴巴的桃木剑,外观和普通的别无二致,除了祖传这个噱头之外,完全毫无亮点。
他想起刚才老道士执剑时的气势和潇洒,佩服地说:“道长好魄力,道长好本事!”
老道长只是浅浅一笑,表示:“用作此剑的良木乃汇聚千年灵气的古木,按老衲所看应当是棵柳树。”
赵冲天真没想到自家还能拿得出这般好东西,不禁喜上眉梢,可瞬间又浮着层愁容,感觉自己有种暴敛天物的感觉。
老道长又说:“年轻人,伸手不错,速度很快。”
赵冲天尴尬地一笑:“老师...也就是我师傅说过,打不过就跑,所以速度很重要...”
老道长:“......”
紧接着,语重心长地说:“年前人,古时的名流剑客执剑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剑合一,何谓人剑合一?”
赵冲天看过的武侠小说不少,纸上谈兵他也会,便答:“人就是剑,剑就是人。”
老道长点头:“孺子可教,这把桃木剑颇有灵性,可千万别糟蹋了。”
赵冲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长,是清莲观的道士吗?”
老道长避而不答,问:“你的朋友正在等你?”
赵冲天喜出望外:“沈一飞?道长也见过他?”
“随我来吧。”
赵冲天本来心里还挺高兴的,毕竟这清莲观邪得很,莫名其面地半夜醒来,又走到这奇幻诡谲的庭院,遇上个煞鬼,索性有道长出来相救,心里盘算着等白天了一定要好好谢谢这个道长。
赵冲天走在他身后,打量着老道长的背影,心想这道长一定在清莲观修道很久了,年纪大衣袍又破旧,修为却很高深,可走着走着渐渐觉得不对劲了起来,四周总像有雾气似的烟气缭绕,而且这道观的建筑实在过于陈旧,摇曳的纸灯笼在头顶上方悠悠地打着转,勉强能看到前方的廊下小路,赵冲天心再大也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们走到了小廊的尽头,老道士蓦然转过了身,伸手向右边一指:“那里有一处拱门,你的朋友在那里等你,快去吧。”
赵冲天低头谢过了道士,他抬头的时候,老道士不见了。
赵冲天怔愣了数秒,撒腿飞快地跑开了。
右边不远处就是道长说的拱门,然而门口没有沈一飞,半开的门虚掩着,沉重的铜锁掉落在地上。
赵冲天的心狂跳不止,他已经分不清孰人孰鬼了,他揩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虚虚地喊着:“沈一飞,你在哪儿?”
若有似无的应答声传来,听不真切,好像是从门里传出的。
赵冲天别无选择,推门而入。
阴森郁冷的风吹得他心中一个激灵,被风迷了的眼刺痛了起来,赵冲天揉着眼,半睁着看向门后的景色。
杂乱无章的草地上矗立着数不清的墓碑,月色从夜空投下打在成片的墓碑上折射出刺眼的白光。
赵冲天彻底吓傻了,他拼命挣扎着大叫着醒了过来。
他还躺在客房的床榻上,屋外的天际晕染着一层晨曦到来前将明未明的曙光,赵冲天喘着粗气地看向了身侧的床。
满头大汗的沈一飞也惊愕地看着他。